【小說】蝴蝶夢

【蝶月／短篇歡樂向】


那個叫做愛因斯坦的老頭子曾經說過：「人因夢想而偉大。」
其實是抄襲我曾曾曾曾曾…曾祖父的話：「人因有錢而偉大！」

而我—陰川蝴蝶君，雖是迷倒千萬眾生的瀟灑美男子，顛覆武林的冷血殺手，但我也跟平凡人一樣有夢想！

我的第一個夢想是有錢！
我的第二個夢想是很有錢！
我的第三個夢想是非常有錢！
我的第四個夢想是更加的有錢！
我的第五個夢想是世界第一有錢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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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第N個夢想還是有錢！

我一直以為在我的世界裡，除了孔方兄以外，任何人都無法成為我最麻吉的兄弟，自從我遇見了她，那個讓我又愛又恨的人—公孫月！

我的一生注定為她改寫！

我的第N+1個夢想，就是她！

＊＊＊

「阿月仔，嫁我吧！」、「我是真心誠意想娶妳！」、「我絕對會給妳幸福！」……每年七夕，我總是捧著一大束花，深情款款的對阿月仔說著綿綿情話。

「不、可、能！」但是這句話依舊沒有分寸之差，非常準確的刺中我的心槽兩公分深，每年以等比級數加倍深入。

就在我第N+1次的求婚失敗後，我很恨、我很怒、我很不爽！但是對於我家的阿月仔，我依舊是罵不下心、打不下手，只好抱著我的琴哀怨的唱著：「心事哪無講出來，有誰人會知……」。

「你說！我到底哪一點不好？！為什麼她就是不肯接受我？！」我質問著那兩隻小弟—A蝶和B蝶。

「她…她可能不喜歡男人。」什麼？！我家的阿月仔怎麼可能有斷袖之癖？！我不相信！我不相信！

「她愛我。」、「她不愛我。」、「她愛我。」、「她不愛我。」……就在拔光陰川裡所有的花之後，我決定親自去問她！

「奇怪，阿月仔人呢？」我走入浮光掠影，卻發現裡面空空如也。

只有一封信。

「這是阿月仔親手寫給我的情書！」我高興的親著信封，吞了吞口水，顫抖著手，懷抱著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情打開它。

「我不在家。」我的期待…落空。

「公！孫！月！」一聲淒厲長嘯響徹雲霄。

＊＊＊

「我出門了。」、「我離開了。」、「我遠遊去了。」……一封封無情的信，斷我肝腸。

等了這麼久，還是不見人影，未免被當成闖空門的小偷，我只好從她那幫兄弟身上下手。

「公孫月在哪裡？！」我攔住了那個整天只會拿著撲克牌玩花占算命的小子—八懺。

「無可奉告。」好樣的！竟敢無視於本大爺的話！

「我知道你最近輸給一步天履很多錢。」人為財死，鳥為食亡，我就不信你還能繼續裝下去！

聞言，八懺的耳朵瞬間放大數千倍。

「只要你告知我公孫月的下落，我就讓你連本帶利贏回來。」為了阿月仔，我只好與我的兄弟割袍斷義了。

「此話當真？」上次一步天履害我輸了不少，我一定要全數討回！

「蝴蝶君就是錢多到無處放！」兄弟啊～！原諒我的背義！我的心正在淌血啊！

「成交！」為了再與他一決生死，只好委屈四公子妳了。

有了她的下落，我滿懷期待的踏上尋月之路，沒想到最後出現在我面前的竟是—

禿頭老和尚．不望塵寰

凹臉水盆．地理司

富貴手．鄧九五

太陽神阿波羅．東方鼎立

小白臉．蘭漪章袤君

唯獨不見我家的阿月仔！

「四姐託我轉交給你的信。」我心中一驚，又是信？

「欲尋月，必先過關斬將。」過關斬將？看到那幾個正摩拳擦掌的人，我想我已經懂了她的意思。

「很好，來吧。」阿月仔妳等我！等我成功回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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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關　不望塵寰V.S.蝴蝶君

只見那禿頭和尚拿著布擦拭著他的禿頭，不一會兒，一顆光可鑑人的禿頭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著。

「你在做什麼？」老禿驢你是嫌著沒事做嗎？

「第一關的比試，是不用柴薪、內力等任何外力，點燃燭火。」小白臉裁判袖袍一揮，眼前即出現兩根蠟燭。

「這根本就是強人所難！」難道說我只要在旁邊搧風就能點火了嗎？

「做不做在你。」好、真好，真是好你個蘭漪！我倒要看看那老頭有什麼辦法！

不望塵寰閃亮亮的光頭，以四十五度角斜對著蠟燭。

「利用光的反射再聚焦是吧？」看我怎麼整死你！

蝴蝶君邪氣一笑，隨即在四週擺好鏡子，一刻鐘後，不望塵寰察覺身後有異！

「不對勁！哪來的一股煙味？」待不望塵寰回頭一看，發現在鏡子的反射下，不知何時開始，屁股已著了火，而火苗正在衣服上迅速蔓延著！

「失火了！快來滅火啊！」不望塵寰一邊脫衣，一邊大喊道。

「你可以宣布結果了。」哼哼…就憑他也想贏我？

噙著一抹冷笑，蝴蝶君心想這場是穩贏了。

「蝴蝶君，敗！」我剛剛是不是聽錯了？輸的人怎會是我？！

「作弊者，敗！」蘭漪冷冷丟下一句話，只留下一臉愕然的蝴蝶君。

「……」我…無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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蝶語叮嚀：「做人要誠實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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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關　地理司V.S.蝴蝶君

「一分鐘內，舀最多水者勝出，計時開始。」你是欠水喝是不？！

「哈哈，不是我自誇，我的臉既可供洗衣，又可盛湯飯、炒菜，還可以當冰淇淋挖杓！你是輸定囉！」地理司搶在我之前，率先奔向河濱舀水。

地理司飛也似的奔往河岸，蹲下身，緩緩靠近水面，撥開覆蓋在額前的瀏海，待水面上的漣漪逐漸靜止，只聞一聲長嚎，竟出現了令蝴蝶君錯愕的結果！

「你贏了。」什麼？我都還沒出手就贏了？

「他被自己的臉嚇昏了。」原來所謂的「放水」就是這麼回事。

「真是歹年冬，多瘋人。」我又更接近我家的阿月仔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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蝶語叮嚀：「多功能炒菜鍋熱賣中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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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關　蝴蝶君V.S.鄧九五

「天地玄黃，萬氣本宗，渡修萬劫，證我神通。王爺出巡，擋駕天誅，今據娑婆世界，南瞻部洲，陰川蝴蝶君，厚顏追求公孫月，瀆王爺聖威……」死猴子，是沒香蕉吃才出來討生活嗎？

「第三關的比賽項目是—猜拳。」猜、猜拳？鄧九五的富貴手就是這個用處？

「我只有三分之一的機會。」不愧是錢蝶，連機率都算好了。

「剪刀、石頭、黃金！」鄧九五在最後關頭，緊急丟出金塊。

「黃金？在哪裡？」聞「金」色變的黃金蝶，瞬時出手接住了黃金。

「蝴蝶君，敗！」蘭漪冷視著出布的鄧九五，以及蝴蝶君緊握住金塊而成拳狀的手。

「我…我竟然又敗了！」這是我有生以來，唯一一次如此痛恨黃金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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蝶語叮嚀：「猜拳時不要出石頭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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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關　蝴蝶君V.S.東方鼎立

「天無二日，惟吾曠照，東方不落，鼎立不搖。」聽到這麼臭屁的詩句，任誰也知道是那個太陽神阿波羅—東方鼎立。

「半小時內，吃掉最多波羅麵包者，即是贏家。」哼哼…蝴蝶君的胃口是你挑戰不起的。

「你絕無勝算，乖乖回家找爹娘哭去吧！哈哈哈…」東方鼎立張開血盆大口，大口大口的啃著麵包。

「是嗎？」我靜靜的在麵包上灑上了調味料（？），非常有禮貌的，在心裡問候他的父母不下數千次。

「只要你能全數吃完，我便俯首稱臣。」你就盡量吃吧，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。

「這有何難？」須臾，東方鼎立已把食物一掃而空。

當然，也包含了剛剛我加過料的麵包。

「嗯？」肚子好像有些奇怪。

不久，東方鼎立腹內的翻絞程度益增。

「容我暫告離去。」東方鼎立抱著劇痛難耐的肚子，往茅廁火速奔去。

之後，東方鼎立再也沒出現，只聽得茅廁裡接連不斷的瓦斯氣爆聲。

半小時後，蘭漪宣布結果：「東方鼎立，敗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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蝶語叮嚀：「為惡不欲人知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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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關　蝴蝶君V.S.公孫月

「最後一關，你的對手是…」什麼都不用說！我知道是你！

「是你！蘭漪章袤君。」我早就想和你一決高下了，小、白、臉！

蘭漪搖首否認道：「你的對手是—丹楓．公孫月。」

「我的對手是阿月仔？！」這…怎有可能？

「她人在浮光掠影等你。」完成了自己的最終任務，蘭漪抱著看好戲的心情，期待著事情的後續發展。

聞言，蝴蝶君往浮光掠影疾奔而去。

「阿月仔別躲了，我來接受妳愛的考驗囉！」我甫踏進浮光掠影，眼光便四處尋著公孫月的蹤影。

「……」依舊是寂然無聲，我始覺事有蹊蹺。

入內後，屋中仍是空無一人。

只有一封信。

「又是信！」我倒抽了一口氣，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心底滋生著。

即使是千百個不願意，我還是硬著頭皮開了信封：「等你真正不愛錢時，再來找我吧。」

我的夢想…再度碎了。

「公！孫！月！」怒火將手中的信件燃燒殆盡，卻挽不回人去樓空的事實。

據說，在此後的十八年間，居住在陰川附近的人們，時常在夜裡聽見撲通、撲通的水聲，大家紛紛傳說著陰川裡有個死不瞑目的怨靈，總在夜裡擲金入水，口中不斷念著：「我不愛錢，我不愛錢，我真的不愛錢啦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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蝶語叮嚀：「不要隨意開啟來路不明的信件。」